- 麦可·马可斯:有志者事竟成(上)
- zt.wineast.com 发布时间:2009-2-1 12:14:07
文章录入:网友(任我行) -
麦可·马可斯最早在一家经纪商担任商品研究分析师。不过,他对交易的浓厚兴趣,终于驱使他放弃这个高薪的职位,而全心全意投入商品交易的领域当中。他在做了一阵子场内
交易员后,进入商品公司(Commodities Corporation)服务。商品公司是一家雇用专业交易员为其基金从事操作的公司,马可斯后来成为该公司最成功的交易员之一。几年来,他所赚得的利;闰,甚至超过其他交易员所赚的总合。他在十年之间,使公司的资金增长了二千五百倍,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与马可斯初次见面,是我到雷诺证券公司(Reynolds Securties)担任期货研究分析师的时候。当时,马可斯已跳槽到雷诺证券公司的竞争对手处,担任与我同样性质的工作。而我相信,进入雷诺证券公司就是要接替他的职位。
我们在事业生涯初期定期见面,并交换意见。当我们对市场定势产生意见不合时,尽管我总是认为自己的分析是正确的,但是市场最后却总是证明马可斯的预测较为准确。后来,马可斯搬到西海岸,并成为一个成功的交易员。当我初次兴起要写这本书的念头时,即想到要访问马可斯。马可斯对我所要求的初步反应是:同意接受访问,不过态度并不是十分肯定。几个星期后。他又有些退缩,并希望以假名来接受访问。我非常失望,因为马可斯是我有幸认识最高明的交易员之一。幸好我们一位好朋友,帮助我说服马可斯改变主意。
采访马可斯的时候,我已有七年未和他见面了。这次访问是在马可斯家中进行的。他的家是一栋双拼式的建筑物,位于山崖之上,可以俯览南加州的海滩。这栋建筑物的大门气势恢宏(我的助手形容它为“了不起的大门”),连坦克车都难以越雷池一步。
马可斯在与我分离七年后的初次会面中,刚开始显得有些冷漠,不过一谈到他的交易经验时,他便打开了话匣子。我们的话题着重于他早期“浮浮沉沉”的事业生涯,而他认为这是他事业生涯中最引人入胜的一段岁月。
弃文从商话从头
问:你是怎么开始对期货交易感到兴趣的?
答:我其实应该称得上是一位学者。1969年我从霍布金斯学毕业时,在班上成绩名列前茅。我还拥有克拉克大学心理学博的学位,而我当时相信我的终身职业是做一位教授。
后来透过朋友介绍,我结识一位名叫约翰的人。他告诉我,可以让我的存款每周就增加一位。这番话听来实在具有诱惑力,我甚至不敢问他如何办得到。因为我深怕,要是知道事实真相,会破坏这件美好的事,我可不想最后被浇一盆冷水。
问:你是不是太多心了?他的口气听业是否像是二手车的推销员?
答:不是。我当时对投资一窍不通,于是请约翰担任我的商投资顾问,周薪30美元。他是我们学校的大三学生,偶而我也会他吃洋芋片和汽水,这家伙相信,光吃这些东西就可以过活。
问:你就付他这么多吗?难道没有红利?比如他做得不错的话多送池一点洋芋片。
答:没有,就是这么多。
问:你拿出多少钱来投资?
答:大约是我省下来的1000美元,
问:结果呢?
答:我第一次去交易公司,既紧张又兴奋,我甚至穿上我第百零一套西装呢!我们去的是巴尔地摩的雷诺证券公司,那是一宽敞的办公室,触目所及都是桃核木家具,而且整间力、公室弥漫种安静肃穆的气氛,令人印象深刻。
办公室的重心是挂在前面的一大片商品交易看板,是那种会发出滴答声的老式看板。听到那种滴答滴答声,实在令人兴奋。看板前面有一条走廊,交易员就坐在那里盯着看板。不过,由于走廊看板距离很远,因此我们必须用望远镜来观察看板上的商品价变动。这实在非常刺激,就像看赛马一样。我后来听到扩音器推荐购买黄豆粉,才意识到这是玩真的。我看看约翰,希望看到他脸上充满自信与确定的表情。可是,他却看看我问道:“你认为我们是不是应该买黄豆粉?”到这时候,我才知道他根本对期货一窍不通。
天方夜谭似的交易
我还记得当时黄豆粉的交易情况相当平静:78.30、78.40,78.30和78.40。于是我们决定买进,可是就像变魔术,我们一拿到成交确认单,价格就开始下跌。我猜想即使是在那时候,我就具有某种有关交易方面的本能,因为我立刻就地约翰说:“咱们弄砸了,还是赶快出场吧!”结果,这笔交易害得我损失了100美元。
我们下一笔交易是玉米,可是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约翰问我是不是要买玉米。我回答:“好吧,咱们试试!”,结果却是一样。问:你当时到底知不知道你在于什么?在那之前,你有没有读过任何有关商品交易的书籍?
答;没有。
问:你难道连每一口合约的数量都不知道吗?
答:是的,我不知道。
问:休知道价格每下跌一档,你会损失多少吗?
答:我知道。
问:很显然地,这是你唯一知道的事情?
答:没错。我们下一笔交易是小麦,结果又赔了。后来我们又回到玉米,这回还不错,我们到了第三天才开始赔钱。我们当时是以要多少天才赔钱,做为交易是否成功的判定标准。
问:你是不是每次都在赔了100美元以后才出场?
答:是的,不过有一笔交易赔了200美元。当时我只剩下50 美元左右,而约翰有个点子,认为可以把一天的亏损都捞回来说,我们应该买进八月份的猪脯,卖出二月份的猪脯,因为这买进卖出间的价差要高于持有成本(八月份收货、储存,以及在二月份重新交货的总成本)。他说这是一笔万无一失的交易。我似懂非懂地同意了这笔交易,然后我们两人终于决定去吃午饭。我们一整天都盯着看板,不过由于认为这笔交易应该是稳赚不赔,因此才放心出去用餐。然而当我们回来,我发现自己几乎已经赔得一干二净。我还记得那种震惊、愤怒与难以置信的感觉。
我永远会记得约翰当时的反应。他是一个小胖子。鼻梁上架着一幅厚重的眼镜。他冲到看板前,口中喊道:“难道就没有人想稳赚不赔吗?”后来。我才知道八月份猪腩根本不能做为二月份期货交割的商品、这笔交易从一开始就错了。
问:约翰以前作过期货交易吗?
答:没有。
问:既然如此,他怎么会说出能够把你的存款每周就增加一倍的天方夜谭呢?
答:我也不知道。不过,在那笔交易之后。我已身无分文。于是我告诉约翰,经过这几笔交易,我发现他其实和我一'样,对期货交易一窍不通。而我决定解雇他,以后不再提供洋芋片和汽水。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他的反应,他告诉我:“你犯了你一生中最大的错误。”我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他说:“我要去百慕达洗盘子,赚回老本,然后再投入期货交易,等我成为百万富翁后,我就退休。”有趣的是,他并不是说:“我要去百慕达找份工作,好赚回老本,然后再投入期货交易。”他的语气非常坚定,他要用洗盘子来赚回老本。
问:约翰最后怎么样了?
答: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可能从洗盘子开始,最后成为百慕达的一位百万富翁,在这之后,我又凑了500美元,投入白银期货交易,不过也赔完了。我最初的八笔交易,其中有五笔是和约翰合作,有三笔是靠自己,结果都赔掉了。
凭直觉而小有斩获
问:你是否想过,你根本不适合从事期货交易?
答:没有。我在学校成绩不错,因此我对买卖期货有信心,问题只在于是否能掌握要领而已。我的父亲,在我十五岁时去世了,他遗留下三干美元。于是我决定不顾母亲的反对,动用这笔钱继续买卖期货。不过,在此同时,我知道我必须多知道一些有关期货的知我读了好几本契斯特·凯纳(Hester, Keltner)有关小麦和黄豆的书籍;另外,我也订阅了他的市场资讯,他透过这些资讯推荐投资人应该何去何从。我根据他的推荐,买进小麦,结果小有斩获。
估计在这笔交易中每英斗为我赚进四美分。这是我第一次买卖期货赚钱,真是兴奋极了。后来。在我收到契斯特的第二期资讯之前,小麦价格又跌回到我当初买的价位,于是我再度买进,又小赚一笔。我感觉自己已开始逐渐能够掌握期货操作的要领了。至于接下来的一笔交易。则可以说是完全靠运气。我依据契斯特的推荐,于1970年夏季,买进三口十二月份玉米期货,那一个夏季恰好干旱无雨,造成当年玉米欠收。
问:那是你头一次靠期货大赚一笔吗?
答:是的。我后来一方面依据契斯特的建议,一方面凭著自己的判断,又买进几口玉米、小麦和黄豆期货。在那个夏季结束后,我总共赚了3万美元,这对一个中等收入的家庭来说,实在是再美妙不过的事。
问:你是如何判断获利了结的时候?
答:有些是在行情仍然上涨时脱手的,有些则是下跌时脱的。总体而言,我抛的时机还不错。
问:这么说来,你那时候就能凭直觉决定适当的买卖时机?
答:是的。那年秋天,我进入麻省猩凯斯特大学研究所就读。是我当时根本不在乎是否能拿到学位,反而经常翘课,跑到当地的期货经纪公司鬼混。 那真是一段值得回味的时光,当时我在期货交易上小有斩获,然而同时我也发现自己的旷课记录实在惊人。1970年12月,我一定休学,并搬到纽约。我在纽约待了一阵子,当时有人间我从事什么行业,我总是带着几分自豪的味道告诉他们,我从事的是投机业。我当时觉得投机二字听来颇为美妙。
1971年春天,谷物再度成为期货市场的焦点。当时有此一说:“寒冬将会使得谷物收成遭致严重打击。”我决定趁此机会大捞一票。
惨遭滑铁深受打击
问:这是契斯特的预测,或只是市场传言而已?
答:我想契斯特大概也相信这种理论。我向母亲借了2万元,加上自己的3万美元,全部押在这项预测上,5万美元全部了玉米与小麦期货。刚开始,市场还维持平稳,我不赚也不赔。然后,关键性的那一天到来、我这一辈子也忘不了,“华尔街日报”有一篇报导,标题是:“芝加哥交易所遭受的打击远大于中西部的玉米。”当天玉米期货一开盘便大幅下挫,很快就跌停板。(在许多期货市场中,单日的价格变动都有涨跌停板的限制,在马可斯的案例中,由于自由市场的作用,造成商品价格下跌,跌停板时,市场交易自动中止,因为当时虽然有大批卖单,可是却没有愿意承接的买单。)
问;你们亲眼看着市场崩盘吗?
答:是的,我当时就站在经纪公司里,眼看着看板上的价格直线下挫。
问:难道你没有想到在跌停之前脱手吗?
答:有。可是我却眼睁睁地看着它跌停。我当时完全楞了,一心只希望它会止跌回升。当天晚上,我考虑了一整夜,可是我毫无选择余地,只有脱手一途。第二天一早,我在一开盘就把手中的仓位全部杀出。
问:开盘后价格是否持续重挫?
答:没有,不是重挫,只是小跌2美分。
问:在这笔交易你赔了多少钱?
答:3万美元全部赔光了,而母亲借我的2万美元也赔掉1万2000美元。我太自负,这笔交易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教训。
问:那么后来你怎么办?
答:我非常难过,决定找个工作糊口。当时经济不景气,因此要找到好工作,也许就该降低自己的要求。尽管应征了一些非常适合我的工作,可是却都没有回应。我最后才明白,我之所以没有找到工作,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怎么想要那些工作。
在我应征的工作中,最好的机会是担任雷诺证券公司的商品研究分析师。结果我发现自己可以轻易地就争取这份工作,原因是我真的很想要这份工作。从这次经历,我发现一'件事:“假女口你积极争取你所要的,你获得的机会由于专心投入而有所增加。”在我的办公室与大厅之间有一道玻璃墙,我可以看到大厅中营业员的工作情形。这对于无法忘情于期货交易的我来说,实在是很大的诱惑。
问:那时候你是不是只做研究,而没有从事期货交易?
答:是的,因为公司严格禁止分析师进行期货
问:那时候你是不是只做研究,而没有从事期货交易?品韶怨震:咒睬留念擎家公司开户;我发明一套暗号和我的经纪人联络,以免引起公司怀疑。例如我说":“太阳出来了。”是代表某种意思,而我说:“天气是阴天。”又代表另一种意义。
当时,我一方面要写市场研究报告,一方面又忍不住要偷看大厅中的行情看板。赚钱的时候,我必须隐藏心中的喜悦;赔钱的时候,又必须严防同事看到我脸上沮丧的表情,最后我简直就快疯了。
良友引领重拾信心
问:那段时间你到底是赚还是赔?
答:赔。我又回到借钱、赔光,借钱、赔光的公式中。
问:那时候你是否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答:问很好。基本上,我从事期货交易从来没有遵循原则,我完全都做锗了。不过,在1971年10月,我在我的经纪商办公室结识了一位朋友,日后我的成功得完全归功于他。
问:他是谁7
答:艾德·塞柯塔(EdS9ykota)。他是位天才,同时也是一位杰出的交易员。当初我认识他时,他才刚从麻省理工学院毕业。他自己发展出一套电脑程式交易系统。直到现在,我还是弄不清楚究竟他是如何知道那么多有关期货交易的专业知识。
艾被告诉我:“我觉得你应该到这里来工作,我们要成立一家分折公司,你可以用自己的帐户从事交易。”他的建议相当不错,然而其中有一个问题,就是那家公司的研究部门主管不肯雇用我。
问:为什么7
答:我也不清楚。其实我应该是最有希望被录取的,因为我具有经验。后来,我问他拒绝录用的原因,他说:“不录用你是因为你对期货交易已经懂得太多,而我们希望能从头开始训练一个新进人员。”我回答:“我会完全听你的指示。”最后,我终于说服他录用我。在那里工作简直如鱼得水,因为我可以向艾德学习,而他当时 已经是一位成功的交易员。基本上,他是一位相信大趋势的人,不但教我如何获利,同时也教我如何减少损失。艾德本身就是一个好榜样。例如有一次白银价格持续上扬,大家都认为白银价格偏低而看好后势,然而只有艾德一人作空。他说:“大势已经开始下跌,我要等大势反弹再出场。”他追随大趋势
的操作策略让我学会了忍耐。
问:你在艾德的指导下成为一名交易员了吗?
答:刚开始还没有。即使有艾德在身边,我仍会继续赔钱。
问:你当时觉得自己哪些地方作错了7
答:我想主要是在于耐性不够,无法等到大势明朗,就贸然进场。
问:你可曾想过,既然艾德作得相当成功,就干脆完全抄袭他操作的策略好了?
答:没有,我办不到。
问:你可曾想过,干脆放弃期货交易?
答:有的时候会这样想,干脆放弃期货交易算了,因为赔钱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在电影“屋顶上的提琴手”中有一幕,主角仰头望着天空,向上帝倾吐心声。我则是抬头自问:“难道我真的这么笨吗?”然后我似乎听到来自上天的回答:“不,你不笨,你只是需要再
努力一点而已。”我于是决定再接再励。
当时,我在协利公司认识一位已届半退休状态的经纪人,他叫阿莫斯·贺斯泰德(Amos Hostetter)。这位仁兄学识渊博而且和蔼可亲。贺斯泰德的交易策略与艾德相同,我从他们两人身上学到许多。
重做冯妇扳回一城
问:你当时可曾向公司提供期货交易的建议?
答:有。
问:这些建议成功吗?
答:还不错,因为我已经较有耐性。不过,当时手头很紧,而且也没有人愿意再借钱给我。可是,我仍是决定重做冯妇,那时候我 的年薪只有12.500美元,但我仍然设法存700美元。由于700美元还不够开户,于是我和一位朋友合伙开了一个帐户。
问:在这个联合帐户下,是由你完全做主进行期货交易吗?
答:是的,我的朋友对期货根本一窍不通。当时是1972年7月左右,美国正实施物价管制,期货市场大概也受到一些管制。
问:你指的是“尼克森的物价冻结政策”吗?
答:是的。理论上,合板价格冻结在每一千平方尺110美元的价位上。合板是我当时为公司分析的商品之一,而其价格在当时已经呈现持续上扬之势,且已接近110美元。我于是发出一项利空消息,指出虽然合板供应紧俏,不过价格不可能突破110美元,因此在110美元抛空,并不会遭到任何损失。
问:当时政府是如何控制商品价格,使市价不致于因为供不应求而上涨?
答:很简单,只要价格上扬就算违法;
问:你是说生产者不能提高价格?
答:是的。当时情况是用人为的力量把价格压低;然而,根据经济理论,以人为力量压低价格会导致商品供应短缺。可是期货市场的情况是否也是如此,便不得而知。有一天,我在看行情的时候,发现合板价格已升达110美元,然后继续扬升到110.1美元、110。2美元。换句话说,合板的期货价格已比法定上限价格高出20美分。
问:合板是期货市场上唯一超过法定上限价格的商品吗?
答:是的。不过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我想当天合板期货是以110美元收盘,第二天,合板就以110。8美元开盘。当时我想,既然政府准许合板以110美元以上的价值成交,合板价格就可能继续上扬。于是我买进合板,结果合板价格最后飘涨到200美元的水准。
问:这是你在谷物市场惨败之后,首次有所斩获吗?
答:是的。
问:合板现货价格是否仍维持在110美元?
答:期货市场的功能即在于提供使用者在别无它途取得该商品时的另一种途径。
问:基本上,冻结物价造成两价市场,其中一个有如合法黑市?
答:是的;人们其实可以在期货市场以较高的价格购买合板。另外,生产者都对物价冻结感到不满。
问:既然现货市场价格受到管制,生产者又为什么不把商品拿到期货市场交易?
答:有些人的确这么做。不过,大部分的人都对期货不甚了解,有些人甚至还认为到期货市场交易是违法的。另外,也有些人想把合板拿到期货市场上交易,但是他们的律师却说:“合板确实可以在期货市场卖高价,不过我们最好还是依照规定的价格出售。”真是问题多多。
问:难道政府没有干涉吗?
答: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总而言之,在几个月之内,我因为这笔合板期货交易,700美元很快就膨胀为1万2000美元。
问:这是你当时唯一的一笔交易吗?
答:是的。之后,我想到木材的情况可能也会和合板一样,于是把所有的钱都投到木材期货上,就如同以往买卖玉米和小麦期货一样。我一心以为,木材的期货价格也会突破法定上限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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