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公投结果如何,希腊危机都将永远改变欧洲。
银行关闭、资本管制、拖欠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债务、数十亿的欧洲救济计划破产、全民公投退欧……这些乱糟糟的局面就是希腊目前的状况,欧盟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混乱。而所有这一切或许会成为一场闹剧。
但实际上这是一场悲剧。希腊退出欧元区或许即将成为现实。很多人认为,没有希腊,欧盟有可能会更稳定。“希腊退出”的风险已演习过数次,鉴于情势已然如此危急,欧洲人似乎也没那么担心了。希腊的动荡或许会让他们获得些许安慰。博弈和一再的误判已经毒化了相关谈判。
可悲的是,这种观点是错误的。不仅是这次希腊危机,欧元区内部冲突的进一步爆发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尽管希腊退出将证明欧元并非不可取消,但没有人知道哪种规则破坏会导致驱逐。此外,希腊退出也解决不了救援计划中债务国与债权国对立的关系。如果这种单一货币不能直面改革的需求,那么这次危机或下次危机会见证更多的希腊式国家的出现,见证更多的失误和暗淡时光,并终将瓦解欧元区和欧盟自身。
留给希腊的时间不多了,留给齐普拉斯左翼政府的时间不多了,留给欧洲的时间也不多了。7月1日,希腊成为首个违约IMF贷款的发达经济体;到本月底,希腊还需要偿还欧洲央行39亿美元贷款。而希腊政府的现金已经耗尽。
虽然希腊政府本身存在诸多弊病,但是从长远来看,欧元区本身的发展需要一个支撑。如果想让单一货币保持稳定,需要平衡各国财政主权。为了抵御衰退,欧元区成员必须创造自动机制(如集体失业保险),将额外基金导入处于衰退的国家。欧元区不应再实施紧急援助,而是需要风险和责任更紧密的联合,如采取“欧元债券”的形式,或共同为主权债务担保。同时,必须实施更有约束力的财政制度。
欧盟领导层已清楚变革的紧迫性,并已经向银行业联盟迈进。欧元区的五位领导人已就强化欧元签署了一份文件,涉及一系列设想,其中包括一种存款——保险方案。但是,倡议仍然十分有限,受反欧盟民粹派的干扰,要实现欧元区的统一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希腊危机给我们的启示是,欧洲人须积极应对目前在欧元区出现的矛盾和冲突,不然,这些矛盾会演变得更加激烈从而使欧元区面临毁灭性的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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