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馆”是一个形象说法,指耗巨资建成的公共建筑被闲置,成了蚊子的“安乐窝”。
据台湾《联合报》3日报道,十年前,该报调查报道全台养蚊子的闲置空间,创“蚊子馆”新词;十年后,巡回采访发现,“蚊子馆”不仅没减少,还有愈长愈大趋势,从“蚊子馆”到“蚊子港”、“蚊子区”,甚至“蚊子船”都有。
报道提及十年前的屏东恒春机场就是“蚊子馆”,十年后还是“空”港,已大半年不曾有客机起降,候机楼空荡荡,机场工作人员仍天天打卡,他们说“闲到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南投县竹山镇地方产业交流中心的五栋建筑全沦为“蚊子馆”,因闲置太久,场馆旁已被附近民众当成晒衣场。
岛内“最贵”的“蚊子馆”是高雄的兴达远洋渔港,耗费近80亿元,因为淤积,如今一艘远洋渔船都没有。
台湾“行政院公共工程委员会”统计,列管“蚊子馆”上百件,原总建设经费至少225亿元。以台南市每年补助中小学生营养午餐费2.14亿元计算,闲置不用的“建设呆账”,就足以让台南市中小学生吃105年免费营养午餐。
浮上台面的“蚊子馆”不减反增,台“工程会”副主委颜久荣表示,八年来活化各部门提报“蚊子馆”达九成二,只剩13件闲置设施;两年前请各县市提报,数量又暴增。
淡江大学建筑系副教授黄瑞茂称,账面上的“蚊子馆”数字只是冰山一角,旧“蚊子馆”还在“潜水”,新“蚊子馆”继续制造中,台湾“群蚊乱舞、生生不息”。
带学生调查闲置设施的台湾师范大学兼任讲师姚瑞中表示,“小蚊馆”变“大蚊区”的新趋势令人怵目惊心,闲置的工业区及生技、环保等名目的园区、大学城全台都有,闲置浪费是“蚊子馆”的数十、数百倍。
但此现象并未被正视,姚瑞中说,去年底台湾县市长选举,媒体统计蓝绿主要候选人共喊出一百多个园区型的政见,其中至少六成是新的选举支票。
从3日起推出系列报道的《联合报》指出,“蚊子馆”不是单一因素造成的,华而不实的政策口号、政治人物的选举承诺、建设规划不当、营运不善,甚至环境变迁,都会孳生“蚊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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