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层的高度,从办公室窗户往下望,是如火如荼正在施工的2010年亚运场馆;楼下一层,他们投资过的真功夫餐厅,人潮如涌。
说是团队,不过三个人;因为公司名相似,经常被人误认为是知名风投今日资本。但就是这个甚至没有成立过正式天使基金的公司,投资了包括7天、诺亚财富、九钻、久久丫、officebox、爱康国宾在内的消费者耳熟能详的企业。
“我们现在基本属于守株待兔型!”南国冬阳温暖,慵懒地洒在这个四川汉子的脸上。作为动荡乐百氏的见证者、何伯权出走后的追随者、现今日投资有限公司的董事总经理,石闵建将何伯权和他们的天使之路娓娓道来。
三个人的公司
离开乐百氏之后,何伯权空闲了一段时间。九个月的哈佛访问学者刚一结束,他就回国看看老部下在干些什么。
顾青的久久丫最早让何伯权青眼相加,并很快得到了何的第一笔投资。“久久丫算是他投资企业中比较特殊的吧!到现在老何也没有说非要上市。”顾青在电话中告诉记者。作为何伯权在乐百氏的老部下,顾青由“何总”改口“老何”,“感觉大家更像朋友,很亲切”。
不过这桩有些意外的投资却让何伯权有了做投资的想法。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的兴趣仍在实业上,而之前从零开始的企业家经历,很多宝贵经验可以跟创业者分享。
2003年,他创立今日投资有限公司。做天使投资人,何伯权也是从零学起。看人、看方向、看模式上他有感觉,但财务分析或许需要专业人才。
“换作别人,我可能就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石闵建是“老何”眼中可以借力的理想对象。断断续续地与这位达能前CFO、昔日共事一年的老部下石闵建聊了一年之后,石终于做了这个“不太容易做的决定”。
近6年来,两个人一道走南闯北,培育企业。到现在今日投资的办公室常见的身影仍只有三人,何伯权、石闵建与另一位负责日常事务的同事。
何伯权也曾想过,是不是应该把他和石闵建的工作分得细致一些,多请一些人加盟今日投资。但石闵建拒绝了,“做天使投资,对人的感觉太重要了,如果安排投资经理去第一线收集项目,又不像V C、PE有数据等实际东西可以参考,不免会产生噪音,而对我们来说,天使投资完全靠判断,经验特别重要。”
天使也有“走眼”时
何伯权旗下冒出水面的项目,看似很多拷贝了国外的模式。但“这其实是无意而为之”,何伯权一年三分之一时间呆在国外,难免接触到让他眼前一亮的模式“刚好,这些模式在内地市场,还是一块处女地。”
究竟今日投资还“雪藏”着多少尚未公开的项目呢?“相比较已经公开的,各占一半吧,这些年来就投了十几个项目。”石闵建告诉记者。
从企业家向投资者的转变,除了在投资过程中认清两者之间的边界,给企业管理层
充足灵活的操作空间之外,何伯权与石闵建也一直在学习。“做了投资人以后,发现自己的眼界逐渐变得开阔。”这是石闵建和何伯权共同的体会。“每天接触到的信息,都会提供一种新的思考模式。包括读你们的报纸,总会琢磨一下,这个行业前景怎样?有没有机会?”
“2007年之后我们逐渐认清自己作为天使投资人的位置。”石闵建说。在与新模式、新团队以及与V C、PE机构的频繁接触和碰撞中,两人不断审视“天使”的发展空间。
积累的过程也不免付出代价,石闵建很乐意分享失败的经验。之前,一款香口片产品曾是他们投资的对象,但因为产品技术环节不能得到解决,天气潮湿的情况下,薄如蝉翼的香口含片很容易黏糊到一起。这个公司不久后也关门大吉了。
天使拒绝“基金”
在记者采访过程中,石闵建和所投企业的CEO们无不称羡何伯权闲适自得的生活状态,他可以有更多时间去陪家人,满足自己摄影的爱好。
石闵建也不例外。“你现在有多忙?”记者问他。“也就百分之六七十的负荷吧,说这个还算高的了,别让人觉得我像没有在干活的。”石闵建大笑起来。
诺亚财富的人曾向何伯权提出这样一个建议:帮今日投资募集一个天使基金。何伯权并非没有过这种想法,后来经过与石闵建沟通,还是婉拒了。“正式成立基金,等于要给自己带着压力去完成投资和管理,对背后的出资者保有责任。”权衡之下,这可能会让现在这种悠然自得的投资步伐受到干扰,于是作罢。
“V C往往投资运作了两三年的企业,有财务报表有历史有客户可以拜访,而对我们来说,往往只存在一个想法。”因此一旦有新的项目,何伯权和石闵建的精力和时间就有够他们花的,石闵建并不排斥孵化器的概念,7天仍处于草创期的时候,石闵建需要身兼“准C F O”与郑南雁一道会见各路V C。
将纸上的蓝图化为现实的过程,结果往往离最初的梦想甚远。“现在的7天与之前的规划,也大不同。”郑南雁说。因此,早期项目对于何伯权和石闵建而言,也在玩一种心跳。郑南雁仍记得令他惊讶的细节:虽然作为大股东的何伯权在这些年与7天接触不算多,但在美国双方一道路演的时候,何伯权能将7天的事情跟投资机构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