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涉“天使”
“天使”被用于描述那些为初创企业提供帮助的投资人。作为风险投资的一种形式,天使投资人通常致力于首创企业的投资,以协助其迅速启动。由于天使投资的投资行为多以个人为主,专注于投资具有专项技术或独特概念的首创企业,同时承担被投企业的创业风险,盈利于创业成功后的高回报收益。天使投的很多都是还未具规模的“种子”公司,或者投于独到创意之中,这是一种风险最高的投入,不同于VC传统的模式——对初具规模公司的投资。
郭晨,大学毕业一年,和4个同学一个技术工程师集资15万注册公司,一开始的研发项目是一种医疗器械类的产品——吸附消毒瓶,由于医疗器械的门槛要求高,推进困难,这个团队转移目标,将创意用于空气净化罩的研发,空气净化罩适用范围广,制造成本低但具有科技含量。郭晨想把这个研发产品推广到宠物医院,但在研发后的生产上出现了资金问题。寻找天使是他的目标。杨林、郭晨一拍即合。杨林看好这个项目,给了郭晨10万元。
但在与记者聊天的过程中,郭晨并没有记者想象中的兴奋。郭晨在感激天使到来的同时又在为天使何时退出而担忧。“给了我钱,占了我股,帮我管理,看起来是好事,但我怕企业发展起来后,他甩袖而去,那份股不知会花落谁家,企业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VC胚胎
杨林把天使投资看做是VC的雏形。他不会追求公司的控股权,但对于每一个项目都会参与管理,“资金+辅导”是他从事天使投资的理念。杨林和其他天使的投资方向类似,即根据自己的特长投资具有专项技术或独特概念的首创企业,他的投资项目很多都是擅长的方面,一是心里有底,二是知道什么时候退出挣钱。一般来说,天使投资人都会有一个自己的专业团队,一套完善的评估系统,和一个果断做出抉择的领袖。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天使投资人往往会选择退出或将投资的股权转手卖给PE或者VC。
天津股权投资基金协会常务副秘书长刘瑞在接受新金融记者采访时,道出了天使与PE、VC的“纠结”——在混沌不清的夹杂中回归各自的轨道。从区别入手理清时局。VC和天使不同的地方在于VC投向具有一定规模的企业,同是早期的介入,但是对企业的要求更高。而PE则以获利为根本目的,企业IPO之前进行投资,投资期限长金额大。
刘瑞眼中PE的火热,是因为天使投资和VC的风险大,活力周期长,回报率不稳定。经过几年的成熟,PE的投资对象和回报率看得见摸得着。
“天使”抱团
天使单打独斗的时代逐渐过去,如何实现升级,只能铤而走险。“上世纪90年代投资硅谷,你有一个新的想法、一个新的创意,投资者立刻给你两百万、三百万,同时投多个项目,只要有一家公司能赚钱,投资人就赚了。”加拿大皇家银行风险管理部资深顾问陈思进把这个具有转折意义的年代称为豪赌之年。个人投资多个项目,只要一个项目成功就可以得到高回报收益。“那个时候,风投公司投资了十个项目,分别投了每个五百万美元,其中一个概念叫雅虎,结果只有雅虎成功了,五百万的回报是500亿,虽然其他九家均以失败告终,但这样的结果失败早已不值一提。”这是陈思进在博客中的举例。
杨林不敢妄想做美式的战神天使,他希望的只是可以找到战友并肩作战。天使与天使的组合,将不同的专长和资源整合于一身,利用组合拳进行有效的出击。将资金流化为资金池,这样才会提高战斗力。杨林希望中国也可以出现硅谷——一个让天使腾飞起来的地方,同时他也在期待中国天使基金的帮助,就像罗恩·康威的SV Angel,爱丁·森卡特管理Felicis,大卫·麦克罗尔运营500Hats等等。
入乡随俗
现在的中国天使投资人多以中小企业老总为主,职业天使投资人并不多。大部分天使的共同点在于手头有闲置的资金,不会很多,几十万而已。这部分资金不足以扩大本身的规模,但可以直接或者间接让自己的公司得到意外的飞跃。就像微软喜欢收购人才和初创企业的战略设计,医疗器械企业钟爱新的器械研发创意一样。失败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成功背后的经济效益却是不可预知的广袤。
“天使”飞到了中国,蝶变的天使谁来拯救?
天使们在飞翔中,发现了天使联盟,这个平台把投资人和被投企业联系在了一起,天使投资人——北京尚如投资有限公司总裁刘勇,就曾经表示过对天使联盟的感激,“创业者夏令营这个平台为他提供了一周内与200多个创业团队见面的可能。”
在中国,政府支持的天使投资公司更容易活下去。“我们的天使投资,不仅用资金帮助企业渡过难关、提供全面的咨询服务,而且还会帮助被投企业申请国家补贴,同时在退出时只收成本,这是所有个人天使无法比的。”这就是有政府背景的天使——天津科创天使投资有限公司强大的战斗力。
“政府做天使投资只是针对特定的行业,政府投资的是科技型的中小企业,现在政府这样做只是一个过渡,因为风险投资的不成熟,所以需要政府的指引,但其最终的核心还是回归市场。”刘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