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第41任总统乔治·布什、前国务卿詹姆斯·贝克、英国前首相约翰·梅杰、菲律宾前总统拉莫斯和泰国前总理潘雅拉春……这些名人政要都曾在同一个企业工作,这个企业就是凯雷,美国历史上最成功也是最富有争议的私募股权基金公司。她网罗了众多前总统和政要,被称为“总统俱乐部”;她曾是美国最大的军火供应商之一,被外界诟病为“五角大楼公司”;她管理和投资的规模超过900亿美元,投资回报率超过30%。
与华尔街诸多私人股权投资公司相比,凯雷应算迟到者,1987年,万豪酒店高管史蒂芬·诺里斯计划成立一家私募股权投资公司,他联合了自己在万豪的两名同事,并成功说服美国前总统卡特的助理、后来被凯雷奉为“律动的心脏”的鲁宾斯坦,共同组建了凯雷投资集团。
与青睐华尔街的同行们不同,凯雷选择将公司设在政治中心华盛顿,美国联邦调查局总部的旁边,从白宫及国会大厦沿宾夕法尼亚大道步行只需5分钟即可抵达凯雷总部。这或许意味着从一开始,鲁宾斯坦就准备好构建他庞大的“权钱帝国”。
在成立的前两年里,凯雷的业务默默无闻甚至有点蹩脚,直到1989年,鲁宾斯坦说服了弗兰克·卡路西加盟,这位美国前国防部长帮助凯雷从美国陆军那里赢得了200亿美元的军火合同,凯雷从此走上了军工之路。整个1990年代,凯雷集中收购了一批拥有五角大楼订单的军火企业,其中甚至包括与中情局相关联的世界上最大且最为成功的国防咨询公司BDM,其子公司Vinnell专门训练阿拉伯军队以保护油田。1990年代也是凯雷规模迅速扩张的时期,鲁宾斯坦请来了乔治·索罗斯成为凯雷的有限责任合伙人。在他的号召下,筹集资金突然变得令人惊奇的容易。布什家族、沙特王室及华盛顿无数权威人士均成为凯雷的客户,仅1996年一年,凯雷的筹资额就达到了130亿美元。
转折发生在2001年,“9·11事件”发生后,愤怒的民众发现,凯雷不仅为富有的沙特王子提供服务,甚至与本·拉丹家族也有瓜葛。虽然后者在凯雷的资金仅有200万美元,且凯雷在此事曝光后迅速与其脱离了关系,但美国总统与世界头号恐怖组织头目竟与同一PE有关系,其本身就是新世纪(002280)以来最大的丑闻。
此后,凯雷努力转变自己“权钱交易”的形象。2003年,曾带领IBM走出困境的原CEO郭士纳加盟凯雷担任董事长,同年2月,前XO通讯的领导者丹尼尔·埃克森也加入凯雷。与此同时,前面提及的许多大人物相继离开了凯雷。此后,凯雷请来的商界名流,如美国证交会的前主席阿瑟·列威特、联邦通信管理委员会前主席威廉·肯纳德、通用电气前副董事长大卫·凯宏等,都掌握着丰富的行业知识。凯雷进一步从美国国防部的兼并公司转向传统型的私募股权公司。
亚洲金融危机后,凯雷开始拓展亚洲地区业务,目前,凯雷已成为韩国和台湾地区最大的外商投资者之一,在日本也成为从事合并及收购事务的著名大公司。就全球范围而言,凯雷约68%的资金投入了全盘收购,11%流向房地产领域,大约7%用于风险投资。在中国,凯雷业务发展也非常迅速,成功投资了太平洋(601099)保险、聚众传媒等企业,甚至协助国家电网公司参与竞购菲律宾电网。抛弃政治与情感因素,必须承认凯雷演绎的政商神话,至今仍无人能够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