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各地陆续公布今年地方政府债券的发行规模,江苏为153亿元,新疆发行95亿元,重庆是88亿元,海南有60亿元。
而由财政部2013年代理发行的地方债有3500亿元,比上年的2500亿元增加了40%。
投资驱动型经济增长模式已习以为常。因为地方债规模的增加,人们开始担心可能出现的金融风险。这种担心由于地方换届效应可能带动的投资冲动,城镇化建设资金出现缺口,政府卖地收入和税费的下降,而变得更加隐忧重重。
也有外媒称,这种担心被放大了。中国有数万亿美元的资产,可以被用来偿还债务。如果经济增长变慢,贷款开始恶化,中国政府可能会通过对国有银行、公用事业以及主导经济的制造业公司提供财政支持来减少损失。
但高达9.3万亿元的地方融资平台贷款,仍然像一个达摩克利斯剑一样高悬在空中,随着贷款到期时间的临近,给地方政府带来较大的偿还压力。而且这一数字如果加上通过债券、信托等渠道融资的债务规模,可能会更高。
美国19世纪发生的财政危机,就带有市政融资冒进的特征。到1900年,州及地方政府的债务规模与联邦政府相当。城镇化是当时美国地方政府支出扩张的主因,但其背后是房产税带来的雄厚收入基础。
相比之下,自2007年以来,中国地方政府债务增加了两倍,但收入结构明显脆弱,在楼市调控加码的预期下,房产税的全面开征又遥遥无期。政府必须要做出转变。
首先,要严格控制债务规模,地方政府在偿还期限来临前,努力通过经济效益的改善加强还债能力,尽量错开各项债务偿还时间,分散偿债压力。当前大部分地方融资平台的抵押资产都是土地,与房地产的风险联系非常大。其实在城镇化过程中,融资可以借助资产证券化等金融工具,以资产信用为支持发行,就不需要政府承担信用。如果工具运用得当,城镇化所需资金完全可以由证券市场和债券市场提供。
其次,地方政府本应负责公益性、公共服务项目的投资,却投资了很多经营类项目,投资决策不讲市场原则,导致投资效率越来越低。大量的重复建设、产能过剩和地方产业结构同构,都是地方投资政策造成的。地方政府要把重点从追逐经济增长,转变为提供公共产品和服务。
再次,必须放弃投资为主的增长模式,对财税体系进行改革,鼓励居民增加消费。地方政府需要增加的收入,可以通过激励民间资本、国企上缴的红利,依靠更多的市场机制来实现。
基于现实的国情,地方政府在促进地方经济方面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广东江门就有个体户被强制转为企业的消息传出。经济和市场的繁荣需要政府精心呵护经营环境,而不是杀鸡取卵、竭泽而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