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纵横合力、CCTV证券资讯频道、每日经济新闻、财富天下联合主办的2012(第六届)中国创业投资价值榜暨颁奖典礼于2013年1月20日在北京开元名都大酒店隆重召开。
由天图资本高级合伙人王岑主持,崇德基金董事总经理陈敏、东方富海投资总监黄国强、殷库资本董事总经理方向明、明石基金执行总裁高峰、启明创投合伙人胡斌、TCL创投董事总经理李侃、深创投华北大区总经理刘纲、力合清源执行合伙人/总裁刘建云共同以“2013年,如何进一步解决“募,投,管,退”所面临的新局面?2013年的投资发展新趋势的分析与判断”为主题,展开了一场精彩的圆桌讨论。
以下为本场圆桌讨论实录:
王岑(主持人):台上都是著名的投资专家,我们这场的大题目,还是围绕2012年乃至于2013年的热点,投融管退或者说募投管退。
这个题目实际上在2012年很多的论坛大家都探讨过,包括在台上的的陈总,我们俩在有一场还辩论过,避免老话重谈,我们可以围绕另外一句话,就是进一步解决。我相信大家无论是美元基金还是人民币基金,我相信都面临着募投管退的问题,一年之中大家都采取了或多或少的内部或者说外部的解决办法,我们就专注于进一步这一块儿吧。首先各位先介绍一下,时间不要太长。
李侃:非常高兴认识大家,TCL产业基金我们2009年成立之后看得比较宽,从早期到PreIPO我们都看,最近我们通过2012年的这次产业转型,逐渐地聚焦到中早期跟成长期,同时围绕着我们自己的产业,做产业链的布局投资。
陈敏:我们是一家外资基金,我们主要的LP是瑞士信贷集团,我们的管理公司是由我们的管理团队和瑞士信贷合资成立的管理基金,目前管理20亿美金吧,正在募第三期,第三期基金大概是17亿美金。原来我们也有过VC,VC1.2亿美金投完了,早期的所以现在我们没有这样的资金能够介入了,主要投中晚期的。
中晚期并不意味着是短期投资,我们一般投资的持有期,我们现在最长的有一期结束了还在持有,是一个成长型投资,谢谢大家。
高峰:我们公司是2009年成立的,国家发改委首批备案的22家投资企业之一,目前大概有6支人民币基金,3支美元基金,另外我们发起了4支国家级产业基金,等一会儿再跟大家交流,谢谢。
方向明:我们是一家美元基金,1994年成立,主要投资中国、印度还有东南亚,就是泛亚洲的基金,我们投资的策略主要是投资于成长型企业,前后差不多管理在整个亚洲差不多管理20亿美元。今天非常高兴,下面可以继续交流,谢谢。
刘纲:深创投也是一家本土的创投基金,我们成立于1999年,到现在累计将近13年,投了将近100多亿的资金吧,在国内外已经上市了87家,在国内是50多家,我们投资的领域也是非常广泛,基本上大家刚才所谈到的每一个领域,从农业到高科技,我们都会考虑去投资,投资阶段从时间上来看,成长期最多,成长早期和成长期应该占了60%到70%的比重。然后是有15%左右是早期项目,还有百分之十几是一些偏后的项目。
我本人也是在创投业工作了13年时间,是国内券商最早做券商直投的。在2006年加入深创投,到目前累计投了30多家企业,在国内已经上市了8家,我的领域一个是TMT,一个是向消费升级方面的项目。当然我也希望有机会能和大家合作,谢谢。
胡斌:我们是一个美元基金,三期的美元基金,目前我们现在也有两支比较小的人民币基金,我们主要投的领域大概有四个方向,一个是TMT,广义TMT,然后消费品,然后医疗健康和有一部分清洁能源,我们主要投资的时间点是属于早期和发展期,谢谢。
刘建云:力合清源的前身力合创投是成立于1999年,是清华大学和深圳市政府合办的一家,主要是投资中早期科技类项目的这么一个投资机构,截止到目前我们投资的项目总共有120家,其中到目前为只退出有40多家,其中70%是通过并购退出。我们投资的基本想法还是集中在科技类、中早期这一块儿。
黄国强:东方富海投资是2007年成立的一支本土化的基金,目前我们主要是以人民币基金为主,到现在为止我们推出了十几家企业,我们的主要投资方向重点是在TMT领域和新能源、新材料这一块儿,另外就是消费和医疗健康也是我们的一个重点关注方向。
从阶段上来看,东方富海累计投资的100多家企业当中,我们有70左右是在成长期和早期,30%、40%是在PreIPO的阶段,所以我们的投资阶段和范围,也都还是比较广。现在东方富海也在筹划成立一些专业型的基金,比如说在TMT领域这样的一些基金,希望能有更多的机会跟大家交流,谢谢。
王岑:天图资本我们就是一家中小规模的基金,我们有中小规模的这一帮人,投点儿中小规模的企业,这个行业就只投消费。
我们切入主题,募投管退第一个是谈募,在座的有专业的人民币基金、专业的美元基金,当然有一些双币基金,当然可能基因还是不一样的。所以2012年大家对募这块儿非常关注。
关于这一点主要想听听各位,美元基金的也可以谈一谈你们募美元的时候自己的一些体会,还有人民币这一两年募人民币的一些体会。因为我相信未来这个市场肯定是融合的一个市场。可能未来的双币基金肯定越来越多,大家共同协作、共同发展,今天希望大家都能把自己的一些体会互相聊一聊。
李侃:TCT在募的工作上面起步是比较晚的,因为刚开始主要的钱是集团战略投资的钱,也不是特别缺钱,后来我们集团逐步地意识到,我们的这个基金一定要打造一个非常专业的GP,所以先后从2009年到现在成立了7支,跟各地政府成立的引导性的基金,都是人民币基金。直到2012年的上半年,我们也是考虑到我们自己看项目的纬度、范围以及跟我们产业的需要,以及往早期走的,尤其是我们对TMT领域之内技术的渴求,我们跟硅谷的一家基金一起合作了一支1亿人民币的早期基金,专门致力于投资硅谷和中国国内的,又有境外结构的,这些早期的具有非常强的,尤其是中国市场的一些技术的这么一支早期基金,我们总体的感受来说,肯定跟大家的感受差不多,但是我相信其他的几位同行,他们比我们做得更大、更专业,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因为我们自己的感觉募资真的不容易,我们自己给自己做了一个计划,就是说在2015年之前,一定要拿到险资,但是目前看起来,我们从组织、能力、退出案例,虽然这两年取得了不少的进步还有管理的规模,仍然我们需要把这个发条再调得更足一点,才有可能在2015年拿到比较有规模的险资。
我们的LP结构,美元基金很简单,就是TCL集团跟硅谷的这个基金一起合作的合资基金。我们国内的人民币基金结构,通常来说TCL集团出资但是不超过30%,其他的基金都是各地的,比如说在无锡、在中关村、在上海杨浦、在惠州的高新区等等政府的引导基金,加起来不超过50%,接下来都是在社会各界的。我们早期基金也得到了科技部火炬中心的一个支持,然后又给了我们一些阶段参股的支持,除了募资金之外,当然还有很多的政策了,我们也觉得是非常容幸,大概目前我们现在的LP结构是如此。
陈敏:募集这块儿我们比较单纯,一个是瑞士信贷集团,本身就是管理私人资产的,瑞士就两家银行,一个叫做瑞士银行,一个叫做瑞士信贷集团,我们的基金大概30%到40%之间是由瑞士信贷自己的资产负债表里拿出来的,剩下的60%,大概有一些也是通过他们的渠道,但是实际上是我们自己的团队在募集。但是实际上外资基金,所谓自己的团队在募集,实际上是借助专业渠道,我们会借助投资银行还有一些专业的销售渠道,所以募集这块儿不是一个问题。
不是问题的,但是在今天这个形势下、环境下,有些人认为欧洲、美国都会有这样、那样的经济问题,实际上正是在他有问题的情况下,很多避险的资金,当然分几类了,有人做货币、有人做金属。但是有些风险偏好比较高的资金,他稍微地避一些地域性的系统风险的话,会往中国来的,毕竟中国虽然今年才7.8%的成长,那仍然是全世界第一的,在未来可预见的10到20年的时间里,中国的成长应该还是在全球还是领先的,所以这些钱,中长期的资金还是会往中国来。我们其实就一个工作,我们就是搬运工,建立一个渠道、建立一个管道,通过我们专业化的管理,在国内找到好的池子,让这个水蓄下来,蓄在国内好的企业里头、好的领域、好的行业。
所以从募集的角度,我也说不出什么,跟人民币基金的募集没有什么太多的可比性,大概我能跟大家说的就是这些吧,谢谢。
高峰:今天在座的嘉宾都有深创投的刘总等等的大公司,我们公司在业内算比较晚的,2009年成立,我想用一点时间跟大家分享一下我们这3年以来的一些做法吧。
2009年成立以后,当时国内的股权投资很火,一级市场买、二级市场卖,就是这个模式,我们很快下了手投了几十个项目,有那么几个也上市了、挣了钱了。后来我们觉得这个模式不是一个长久之计,为什么呢?从本质上来讲它是一种套利模式,就是套的是一级市场和二级市场估值的利,同一个公司在一级市场和二级市场之间,它的股权,既使是同样的资产和股权,那么会产生现在来讲,目前来讲既使到了今天,这个相同的资产在两个市场之间,我们估算应该还有一倍的差距,当时这个差距不是一倍,当时应该是4倍以上,这种套利模式,我们认为这个门槛低,很容易复制。
那么走到今天,两年以后我们来看这个情况,当时的判断是对的,一级市场进入的资金越来越大,估值越来越高,二级市场在往下走,而且由于宏观经济的问题,一级市场投的大部分周期性行业,盈利出现了下降,消费类行业增速也没有原来那么快,和二级市场的这种差距也在缩小,这个问题到今天已经不可避免地摆在了我们每一个同行的面前。我觉得这是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
当时我们就觉得,这种套利模式,应该是暂时性的,我们应该追求的是一种什么呢?我当时总结,我们应该追求的是一种定价权模式,因为刚才大家谈的很多实际上还是局限于股权投资,股权投资就是对一个企业的股权。如果我们投资做股权投资的话,我觉得应该是掌握定价权。如果做我下面讲的这个产业基金的话,我觉得应该是掌握行业定价权,股权投资这块儿我就不谈了,因为刚才我已经大概介绍了一下我们公司,有那么几支人民币基金,有那么几支美元基金,也投了一些企业,也上了一些,这股权这一类我就不说了。
我重点想跟大家分享一下,我们两三年以来探索的这个产业基金的模式,我们第一个产业基金做的是山东蓝色海洋产业投资基金,这个是依据当时蓝色经济区的一个产业规划,当时是胡总书记定下来的,在山东沿海七市建立蓝色经济区,我们当时是依托于这个国家级区域规划和山东省政府谈的这个合作,成立了蓝色经济区产业投资基金,那么到2012年3季度,在2012年资金募集非常困难的情况下,我们完成了一期募集48.4亿,估计到2013年3月份,按照我们的估算,应该是有120亿左右的资金会到。
这个蓝基金创造了几个第一,第一个是审批时间最快,从我们开始申报到最后蓝基金发行首期完毕一年半时间。第二个是首期募集资金规模最大,第三个是我们蓝基金一期有保险资金投了10亿,在业内创造了三个记录,这是我们第一个,山东蓝色海洋产业投资基金。随后我们又和总参作为唯一的授权单位,我们成立了北斗产业基金,和中科院成立了中科明石产业投资基金,在中科明石的基础上,又和广州南厦新区成立了一个南沙投资基金。第一个是蓝色海洋产业、第二个是面向中科院技术转化和广州南沙开发的区域性基金。第三个就是北斗的行业性基金。第四个我们跟贵州省政府也在谈一个国家级产业基金。确定了这四个方向一个是白酒、一个是旅游、一个是医药、一个是城建,确定了四个方向,其中白酒我们现在已经和仁怀市政府签订成立了公司,做白酒产业基金,白酒产业基金我想简单地跟大家分享一下。现在大家谈基金的时候更多地是谈股权,我们的白酒产业基金,整个股权,我们整体设想是500亿规模,首期100亿。那么股权在我们整个白酒产业基金里面,只占到20%的投资量,60%以上的资金量要投入到酒的收储,另外有三个10%几的资金要投资于三个平台,这三个平台是干什么的?我就想分享一下这个产业投资的一些体会。
第一个就是要制定一个叫仁怀酱香酒的地方标准,因为现在大家酱香酒只知道茅台,其实在仁怀那个地方酱香酒是非常多的,第一个是要制定一个仁怀酱香酒的地方标准,以此标准申请原产地保护,同时申请仁怀酱香酒的证明商标,在这个基础之上,我们成立中央酒库进行收储,第四是建立白酒交易所,对仁怀酱香酒的原酒和其他的品牌成品酒进行交易,这就是我们整个白酒的产业链的投资。其他的包括海洋产业等等也都有异曲同工之处。
总结下来我们的产业投资就是掌握行业标准,同时投资和退出不局限于股权,其实在其他方面退出是主要的一些渠道。然后我们的投资有控股的,甚至有的都是,有几个在里面很多我们是作为发起股东,整个基金作为发起股东来进行整个产业投资。
方向明:我们这个基金因此是传统的美元基金,从1994年做到现在,因为LP的结构差不多,但是有一些变化,主要是有我们叫传统蓝筹结构,就是比方说有养老金,因为我们的LP基本上是美国、欧洲、中东这三个地区的。所以说有养老金、保险基金,也有一些机构投资人,比方说像亚洲开发银行这样的一些机构,所以说好像我没有印象有个人,但是一般都是以机构的形式投进来,我们因为美元基金,时间比较长,一般说来大概有10年的期限,每一支基金,所以后面的投资人基本上是一些比较长线的投资人为主。
然后还有一点可以分享,我觉得可能募资这块儿,作为后面的LP投资人,无论是人民币还是美元,可能都会比较看中你过往的业绩和管理团队,一些投后的管理这些方面还是非常重要的。
刘纲:深创投是这样,它应该是分成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深创投本身是一个35亿实收资本的有限责任公司,是一个无存续期的有限责任公司,这35亿相当于我们的母基金。那么通过35亿又获得了几十亿的银行的信用,我们在短期的时候可能动用银行信用去参与一些投资。第二个部分是利用这35亿在全国大概50多个地方,分别和当地的政府、开发区设立了50多支区域性的政府引导基金参与的创投基金。在华北地区我刚才算了一下,就是16亿的规模,去年我们就完成了9亿的募资,就是前面因为已经投得差不多了,河北基金我们马上成立了两个,6亿,山西也是去年完成,这样基本上,举例的话像河北地区,北京、天津、内蒙古、山西和河北,我们都已经全部覆盖完成了。
在市场化的基金方面,北京是2011年尝试做了一个3亿的基金,全部是私人投资人、LP。但是从我们目前的规划来讲,深创投未来应该是在下一个5年计划,争取达到800亿的规模,其中300亿是继续在创投的行业,保持每年投资30到50亿的投资规模。然后另外的部分就是我们和中烟云南公司下属的红塔证券发起设立了一个基金公司,这个准备进入到二级市场。
最近全国人大发布的证券投资基金管理法,好像对基金公司的申请有一个新的规定,那么我们可能会考虑独立申请一支证券基金管理公司。
第三个部分是我们在地产方面设立了一个专门的系组在研究,以后可能会考虑进入到城镇开发这方面。
还有就是一些专项的投资,比如说在研究专门的节能环保,还有文化方面、电影方面的。从总体上来讲,我们目前应该讲总体上创投就是,现在目前创投总体规模就是200亿。
胡斌:我们这边比较简单,基本上属于比较典型的美元基金。三期基金,第一期是2006年募的,是2亿美金,2009年是第二期3.2亿,2011年第三期是4.5亿,加起来可能不到10亿的样子,从历史上看,我们属于一个诞生得不算早的美元基金,但是发展速度应该说还可以,在5、6年里面募了三期。从LP的构成其实也是比较典型的这种,有一些大学的基金,主要来自于美国,像哈佛大学还有一些养老基金,还有一些比较典型的。
人民币这边我们有两个,第一个是发改委的定向基金,专门投医疗健康领域的,一个比较小的,2亿多人民币。第二期我们也开始向广大的人民币前辈们学习,也从民间募了一些,当然不多了,几亿人民币的样子。但是我们的团队,因为这里面其实是一个团队,而且是比较典型的美金基金的团队,就是我们可能不会走人比较多的路线,我们也没有实力去覆盖太多的产业领域,所以可能从人民币基金的投资方向上来讲,也还是和美金一样,是我们擅长的这些方向,只不过从退出的角度,可能说有一些项目更适合在国内上,那我们可能用人民币去投。
刘建云:力合在2008年以前,因为是国有的单位,就是用自有资金来投资,那么在2008年开始,我们尝试了市场化的道路,到目前为止,我们主要是在苏州、无锡、常州、北京、上海、深圳、天津、西安这些地方,都设立了这样的一个人民币的基金,由于我们做中、早期为主,基金的规模每个都不是特别大。从LP的构成来看,有两类,一类是当地的类似于引导基金的这种国企或者说是政府类的基金,还有一类应该是民间的个人,因为我们基本上是合作来做这个募资,我们现在也发现个人性质的LP来投资,尤其是像我们这种还不是PE,是一个比较长期的基金,5+2我们认为不适合做早期的项目,我们更喜欢7+1+1,但是个人投资者我们确实发现了这个问题,有一些个人投资者,如果作为资产配置的手段是可以的,但是也不排除我们的LP里面有极少的一部分是受到了创业板推出的造富效应的蛊惑,然后就投进来。
我们在未来的想法主要是这样,我们不是规模见长的一个打法,我们还是希望能够把一期一期的基金存续做好。你比如说我们在常州现在已经从一期做到三期,我们无锡做到二期,我们的苏州做到二期,我们是希望如果说出身是有问题的,你比如说有太多的个人LP,我们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把业绩能够平滑,使得我们的LP能够认可,我们想这是一种方式。另外一种方式,就是我们现在也逐步地拒绝或者说精选个人LP,我们还是认为个人LP这个在未来会有问题。
黄国强:东方富海现在管理了三期基金,然后三期基金,另外的话还有一支国家的产业基金,现在整个的管理资金规模大概是70多亿的规模。从我们三期基金的情况来看有一个趋势,原来我们最早的时候是个人的投资人比较多,现在发现我们在越往后走的话,机构的投资人越来越多,这是发现的一个趋势。另外就是我们东方富海也在做美元的这样一个基金的募集,现在看到人民币基金和美元基金募集的情况来看,有两个层面,美元基金更关注,美元基金除了看你基金的品牌、历史的业绩,还有看你的团队以外,他美元基金可能还更偏重来看你的这个基金的投资策略和你的团队资源能不能匹配,会关注这一点。然后另外的话也更关注,就是说对你的投资历史上的组合数据,会纠得非常非常细。所以我们感觉美元基金和人民币基金在这两个方面会有显著的不同。
王岑:我也讲一下天图,募集天图十年了就两个阶段,2009年3月份之前投的项目都是自己GP的钱,有成功的也有试错的,然后挣了一些钱了,身边有一些朋友觉得你有些能力挣钱了,而且你的钱可查到,然后开始投资。
2009年3月份到现在,我们股东里面没有任何国有的,都是一部分是自己的,另一部分可能是一些高净值人士和一些民营的上市公司。我非常同意刚才力合刘总,他讲的是优化LP借给,我觉得这个可能是未来大家都面对的问题。
第一点其实自然人LP实际上也不一定具有持续出资的能力,投个一期两期,三期、四期、五期,我觉得就很难了。
第二点是从国外的成熟成长路径来看,最优化的LP借给不是个人,就应该是机构,崇德的陈总也讲过。我就不展开了。
我们回到第二个方面,就是投的方面。这个话题比较大,我抛出两个小问题。
问题1,在座各位你们有没有哪些行业不投的,我们不要说投的,因为我自己发觉市面上大部分的基金投领域非常类似,同质化蛮严重的,基本上就三四个领域,有哪一两个领域你们是比较专注的。当然在座的某人不愿意谈的话,也可以谈谈你对这方面的理解。
问题2:就个人偏重哪些细分的行业。
李侃:我们TCL创投从成立之初,经历了非常有意思的过程,我们投全行业、全阶段、全世界,但是事实上我们自己的能力是非常有限的,无论是财力还是人力、经验来讲,最近我们是聚焦到了投早期跟中早期,尤其是凭我们自己的产业力量和我们投资团队自己的经验,能够帮到这个企业快速成长的这些中早期的企业,就是根本我的主营产业对接得比较近的。
我们不投的行业比如说刚才大家谈的农业,我们内部也是掂了掂自己的份量,以我们对农业的理解,以我们LP对投资的期望值,所以我们说做农业,不是说做农业不好,而是我们自己选择放弃,我们现在学会了做减法,要做收缩的策略,然后我们不投的是房地产我们不投。刚才我们这位老总讲的酒这类的我们也不太投,我们觉得风险偏好不是我们喜欢的。
我自己本人还是围绕着TCL的主营产业,尤其是我们的产业链,比如说显示技术的上游、材料,新的技术,以及我自己跟自己过去的经验有关系,投教育、移动互联网,我自己看得是比较多一点。
陈敏:这个问题我们怎么说呢?实际上我们的投资方式不是说投哪个行业、哪个产业,我们的投资方式是投资什么阶段,我们的投资阶段也没有可选性,因为管的钱比较多,所以我们单一投资项目,原来从1000万到2000万,现在基本上我们正在募这一期钱,如果真是17亿一次性到帐的话,可能就要到3000万,单体项目3000万投资,但是我们的投资策略又是小股东投资。
所以应该说投资的可选性上,往往比一些小基金要更主张自己的有主张性的投资、选择性的投资更少一点。所以说基本上,当然还是偏向于什么呢?因为即便成长的空间和未来的市场规模在那儿,第二个是未来的市场规模主要的方向是在国内,在内地,不是在外头。前些年都在看出口的,所以基本上方向要谈说有什么方向的话,其实也选用国内一句比较实用的话就是跟党走,你还是看国内的产业方向、产业政策、未来的方向,包括产业升级的方向,包括我们转型的方向,所以说大消费、大制造大的市场空间。
但是要从微观的角度,还是要看这个企业本身有没有把握这个市场大的机会的执行能力和核心竞争能力。所以从投资的角度,从我选投资的角度,真正做投资的时候是从微观的角度做的,看方向大概很朦胧的,我觉得大概看一下,只要不是产业政策和政府对外资限制的,我们都会去看。至于说不投的,到目前为止我们也没有什么禁行、禁令,但是实际到刚才上一轮有一个问题,关于教育行业,教育我们到目前为止是没投也没看。
回答刚才那位先生的问题,教育的问题其实不是说刚才在台上有一些人说什么教育有一些意识形态的问题、政治的问题。这个问题说拧了,因为教育的问题、医院的问题属于公共产品,中国最大的问题是有发改委,定价不自主,定价不是市场化。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的话,作为一个私募基金、PE基金,替别人管钱的,替别人主张利益的,所以说趋利这件事儿是法定的,趋利这件事儿是有道德的,所以目前来讲我们不去看、不去投,但是并不代表教育行业我们没有去投,为教育行业配套的、为教育行业提供的,或者是外包服务的就可以做,因为这些是可以自己自主定价的。
教育行业的利益最大化是什么利益最大化呢?是受教育者,也就是说你的客户利益最大化。那我们作为股权投资的利益最大化是什么呢?叫股东利益最大化,这本身是有冲突的,想多说一句,教育目前我们还是不太看。
其他的基本上只要有上升空间、有成长空间、团队有执行能力,我们都会去看,谢谢。
高峰:我们这个刚才我都大概说明确了,四个产业基金,其实是两个方向,一个是新兴产业、一个是消费,新兴产业一个是海洋产业,最近海洋产业的规划大家也都看到了,出来了,这个产业的增加值会很大的,第二个新兴产业就是北斗产业,我们控股成立的是平台应用公司,在上海成立的,而且是北斗民用的行业标准,我们也正在参与制订,一个是新兴产业。
第二个是消费,消费以酒为代表,也是从上游开始做,大概方向是两个方向。
从阶段上来讲,我们有前期的,也有后期的,前期的你看刚才说的很多公司都是初创,我们基金作为发起股东来成立的,有参股的、有控股的,然后投资的资产类型有轻资产的,比如说行业标准的,有重资产的,你比如说是建中央酒库的,收储的,有前有后,反正是各种都有吧。
如果说有什么不投的话,我们有一个行业不投,就是电子游戏不投。
王岑:你们基金的LP国有的成分超过51%了是吧?
高峰:没有,目前我们国内应该是比较靠前的,获得保险基金投资的基金之一吧。
王岑:其他的除了保险之外,像那些LP。
高峰:有国有的,也有民营的,都有。
方向明:从行业上来讲,我们也是投成长期,成长在中期,甚至再往后期进一步发展的企业,我们的行业看得非常宽泛,但是大概有那么两三个是我们不太投的,一个是房地产,我们是肯定不会去投。另外一个我们基金对于涉及好像有点儿跟赌博有关这一类的,我们是不会投的,就是这种澳门,尽管非常赚钱的公司。
还有一个就是我们纯基础设施的我们也不投,比方说你建一个园区或者说修一条公路的话,纯基础设施的不投。其他的像我个人对这种大消费,对这种穿的、吃的、用的、服务的,这一类跟终端消费者有关的,能够搭上边的,都是我比较有兴趣的。
刘纲:我们投的讲起来还是比较广泛,但是实际上我们总结了一下,我们投资的阶段的话,还是居于成长期和中期是最多的。所以说从深创投来讲,非常大的项目我们就投得少。1亿人民币以上的项目,每一年都是只有少数的几个。
从我们整个的统计数据可以看出来,我们累计100多亿,400多个项目,所以平均的规模是3000万,这个从我个人认为,深创投虽然他的最早发起是国有背景的,而且在现在目前国有也居于很重要的影响力的地位。我们在去年倒是完成了民营和社会资本的改造,目前我们是社会资本占第一大的地位,占51%以上。但是尽管是有这种国有背景,可能从它当初设计发起的监管特点和上面的监管原则来看,我们基本是完全市场化的。所以说我们投资中小型企业的话,我觉得我们经过这12年的时间、13年的时间更擅长,投资如果说有垄断性的,或者需要资源、需要关系导向的,这倒不是我们的长项。
王岑:中小的基本就是估值3亿以内的。
刘纲:对,估值3个亿。我们到去年的时候我们公司又提出了一个原则性、方向性的建议,我们要逐步将投资项目阶段前一,我在北京正准备考虑设立一支纯早期的天使基金,就是基本上是投第一轮早期项目,这个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就是最早深创投成立的时候,他是要投资高新技术企业,所以说那时候,那个很多都是早期项目或者是成长期项目。经过我们这么多年,我们已经取得了成绩,获得了很多的收益,人才的积累和它的经验的这种沉淀,也是在这个阶段具备有优势。相反我们在投资的时候,基本上并不搞那个所谓的关系,搞这些东西,因此这个我觉得是我们取得成功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我们如果是你看有一些企业,如果你看他是一大串,大概几十个或者说十几个社会职务,人大代表、政协委员这些项目我们是非常警惕,就是说如果它纯粹是靠获得政府的资源,去获得这个项目的成长动力的话,这个其实是值得质疑的。当然我们也认识到在企业的成长早期做一些工作可以,但是你主要的成长动力一定是来自于市场化的。
我个人从过去的投资经验来看,实际上我认为我们本土的第一批的投资人,除了他有特殊的专业之外,大多数的都是属于机会导向的。我自己在深创投,是所有的行业,成长型项目我全部都看,但是在我看的过程中间,比如说我看医药行业,我也投资过,我会把医药行业所有这个领域的全部重新研究一遍,到现在经过这么多年我算了一下,在我投资的30多家企业中间,一大块儿是TMT的,现在目前我们公司又开始重新调整,每个人只能做两个行业。
王岑:那个时候你投这些TMT企业的时候,你还是要看收入和利润的。
刘纲:对,我要看这个,现在的重点就是说,我们分类了,就是说虽然我们有100多个人,你看起来投资很广阔,但是实际上我们分成了很多细分小组,每个人就最多跨两个区域,区域性领导可以跨很多区域,但是我现在也开始集中在TMT,当然也包括文化创意,第二个大的领域就是由消费升级所带动的这些行业,包括我投了珠宝,那是因为它消费升级,投了东田造型,搞理发店的,大体上沿着这两个脉络,我个人今后也会考虑集中自己的精力来做一些投资。
胡斌:启明这边比较简单,刚才提到了就四个领域,广义TMT、消费品、医疗健康和一部分清洁能源。其中TMT和消费品占我们的投资比重,应该是将将超过一半。包括我们投资的案例数和投资的金额数,这块儿的比例是最大的,还有三分之一是在医疗健康,所以这两块儿加起来,基本上就是我们的基金了,其他的可能会少做一点。
因为作为一个美金的VC来讲,这个阶段主要就是A轮和B论,就是早期和成长期,A轮从几百万美金,可能当然现在两百万美金以下的项目少了,因为美金贬值加上通货膨胀,再加上巨头们给人开的工资都越来越高,所以创业的成本也变高了,不像以前200万美金投A轮,现在可能都是三四百万美金起。
B轮要看企业发展的情况了,可能有一千万美金左右或者说大几百万,可能也有更贵的,就是这样。
我自己个人的话会主要就是看TMT这块儿,包括像游戏,现在比较时髦的移动互联网这些。
刘建云:力合由于是背景的优势,因为我们是把学校的技术产业化的背景,大家本身都是技术人员出身,所以我们一直延续下来的就是做,实际上所谓的科技类就是技术类,我们定义因为中国原创的技术,尤其原理性的还比较少,我们更多的是定义有一定的技术含量,就是这个企业的竞争不完全是靠商业模式,不完全是靠别的,它有一定的技术壁垒,因为壁垒我们认为会带来一定的保护。
从投资情况来看,由于内资的因素,应该说我们不擅长去投互联网这一块儿,但是像国内比较多的进口替代类的,你比如说像装备、先进制造、新材料、化工,那么这一类项目我们投得比较多,像我们上市的这些家公司,应该绝大部分都是这一类的。
随着新的情况的发展,我们感觉到内资和外资相比,应该说差距还是比较大的。你比如说内资的投资机构在专业化的方面,应该讲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也是尽管是有14个年头了,我们在学习,你比如说我们会把我们的投资领域进行细分,然后每个小组或者说每个投资总监、副总监,你不能全流程地、全阶段地去投,这个没有意义,那么会限定在你个别擅长的行业,这个行业可能和你本科的背景、就业的背景、你的兴趣有关系,通过把专业化和区域化加起来,形成提高自己系统能力。
王岑:听起来你们应该快点儿募美元基金。
刘建云:我们本身也有一个小的天使基金。
总地来说做中早期项目,好一点就是你不需要那么急功近利,因为说实话,周期还比较长一点,但是最后的翻拍的判断,也在等着。
黄国强:东方富海还是以信息技术、能源环保这块儿为主的这样一个综合性的基金。当然现在就是从近两年东方富海也是在做一些转变,我们逐步想把自己的资源和优势集中,我们现在也是在很快会推出一些这种专业化的基金,专业化的这块儿我们也是很早在做一些尝试,包括我们在内部对每个投资人员都有一些专业的,根据他刚才的力合的朋友说的,就是根据他的兴趣,他自己的这个能力和方向,然后去对他、对一些行业有一些专注的研究和投资。
所以我们在未来的话,也是在往这个专业化方向去发展。然后从我自己来看,主要是集中在TMT领域的投资,然后包括在2C层面的,就是像这种互联网、移动互联网,东方富海也投了一些,包括互动营销、游戏、电商这样的一些不错的公司,这是2C层面的。另外在2B层面的,我们也是做了很多的布局,我们在新的包括云计算,这一类的新的基础设施服务,包括Wifi领域这些基础设施之外,我们也做了一些投入,包括在2B的安全,还有一些其他的方面,我们都是做了比较光的涉足。
从我们来看,TMT就是在2C和2B两个层面,应该还是齐头并进的。
王岑:天图我也大概讲一下,我们其实也蛮简单的,我们的基因因为合伙人都是知识结构、金融背景,管理咨询背景,没有很强的光电、医药。就像刘总一样,我自己感觉也是机会主义的投资,来了一个项目现场分析,这个行业现场。但是实际上都是半桶水了,很有可能半桶都没有,好在以前中国资本市场A股,他给你出了一个大概的框架,所以说对企业既使是成长期的企业,也可以按照那个框架基本来对,天图实际上是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我自己认为跟深创投差不多,最近这几年我们也在反思。
为什么反思呢?第一个是,竞争越来越激烈了,投资公司漫山遍野,第二个是投的项目基本都非常类似,然后我们把我们以前投的所有的项目拿出来分析,发掘从你这个项目开发是怎么开发的?就是怎么拿到的,第二个是投后三年的经营数据好,为什么好?后来发现我们投的,评估下来不错的一些项目,实际上都是大消费的项目,我们个人后来自己大家也总结一下,可能就跟我们的知识结构是有关系的。
所以在两年前我们天图就聚焦了,我们只投大消费,很多LP也问我们,大消费这个概念也很广,到底是什么?我们总结下来两点,第一个2C,第二个是品牌。
刚才一位女士问的问题,是否应该投农业,我觉得这种问题都不应该问,你应该说你自己企业是做什么的,农业太广了,上游、重油、下游你做哪一块儿还是全做,还是各个细分行业,完全不一样。我们会后如果有人想问问题的话,尽量还是问得细一些,不要问我们哪个行业投不投,这个我觉得跟你我都没有关系,行业太大了,都会有好的企业。
最后我们回到管退,我们一起来谈,第一个问题就是各位所在的公司有没有专门的投后管理部门,还是一般都是项目经理从头到尾全自己做。中小型公司一般都是这样的。第二个就是退出因为大家都知道挺难的,各位都采取了哪些措施,进行了哪些布局来进行这个问题。
李侃:这要从我们的人员结构开始谈谈。因为我自己还有另外一个岗位是人力资源总监,从成立之初,我希望我们这个团队有三种人,第一种人,三分之一就是TCL的产业精英,这些人都有运营产业的经验,无论是总经理还是CTO而言,还是财务总监而言,他都是扎扎实实从产业的第一线成长起来的。第二种人是一流的创投机构的资深的投资人,第三种人是TOP学校的理工科的博士或者是MBA地学生。
这个搭配也是为了我们在判断项目或者说做项目的过程当中,能够更多地为我们的被投企业提供增值服务。比如说在管理的过程中,随着我们公司的投资阶段逐渐前移,我们花在投后管理过程上的时间越来越多了,比如说我自己就花很多的时间,不仅仅是管我自己投的项目,而且还要帮助其他人投的项目。
因为早期的创业者除非他是连环创业者,当然我们是基于对创业者的信心才投了这个企业,但是同时这个团队总有这样、那样的一些短板会制约他未来的成长,所以我们从定战略、搭班子、带团队,治理结构、治理模式,以及我们为什么投跟我们产业相关的呢?就是开拓他的客户,这些事情我们都花大量的时间来做这些事情。
在2012年,行业真的是我们也感觉到这个资本市场的一些凉意,之所以我们最后还能取得不错的成绩,2012年有5个项目的退出,其实也是我们调整了我们自己的退出策略和期望值,我们5个退出里面有4个是并购退出,只有一个是IPO的退出,两年前上市我们今年套现,其他的都是今年的,就是更多的是围绕着我们自己的产业优势找来的。
陈敏:我们当然是分了,管和退基本上是,有的时候管和退在一块儿,有的时候投和褪在一块儿,当然管这块儿我们有专门的人,其实参与管理,我想我们是小股东投资,如果你要有本事创业、有本事管企业,有本事帮企业的产业链条梳理得比企业的创始人还棒的话,你自己就去创业就行了。
所以我今天想在这儿跟大家说,好些活动里面老认为投资人比企业的创始人还要再产业方向上、在商业模式上,还要在什么技术壁垒上比他们强,不是这么回事儿,想给大家,不要太迷信PE投资人和VC投资人,但是PE人和VC投资人,至少在三个方面,不是帮企业,跟企业做一个合伙人的心态,共同合作的心态,然后去参与投资,在三个方面,不是说我要去说教他、指导他、领航他,甚至有人说当领航员,这都不对,就是一定要在旁边起一个提醒的作用。有时候需要刹车,踩油门的时候方向盘是不是应该把正一点,这个也是通过董事会的方式,参与到董事会当中积极的心态、建设的心态。所以我讲我们是财务投资人,但是我们是一个积极的、建设性的财务投资人,参与到企业里头去,这是我们的管理的一个心态。
第二个是我们管理方式上会有几个。一个是在交易结构当中一定要把该拿的权利拿了,什么呢?独立审计的权利要拿回来,你要没有这个东西,你在这个交易结构或者说最后的投资协议里面没这条的话,那对不起了,大家同股同权,所以说有时候你要拿出你小股东,有可能会被大股东欺负,所以你在交易前要把你该拿到的特权拿到,拿到的话有一个叫独立审计,我要想审计的话,对不起我派人审计,你股东不能拒绝,你现有的管理层不能拒绝。
第三个就是管理层的推荐和任免的否决权要拿到手上,其他就是多花点儿工夫,多去企业看看就行了,谢谢大家。
高峰:首先我们有一个专门的管理团队,另外我们的各个平台公司,刚才四个产业基金,我们是各个产业基金都成立了专门的团队,都成立了独立的公司,每个公司也有专门的管理部门。第二个是在退出上,我们提出叫退出方式多元化,不完全是要冲着IPO,也不完全要冲着并购。
比方说什么叫退出方式多元化呢?把海填成地,把地卖出也是一种退出方式,把酒制订新的行业标准,然后按照这个行业标准作为半成品,卖给准备往酱香转移的酒厂,实现酒价值的增长,这也是一种退出方式,说白了只要是大类资产,都可以实现多种退出方式,股权只是一种,谢谢大家。
方向明:我就简单说,我们管理还是以投资团队为主,当然也有一点后台,但是以投资团队为主,因为我们也是少量参股,一般不会超过30%占企业股份,所以相对来说前期,会做大量的工作,跟企业家要有非常好的关系。
退出这块儿我们是比较开放的心态了,当然如果能够通过IPO的方式退出我们也非常欢迎,通过并购的方式我们也很欢迎。
刘纲:我们管理是这样,集团是有一个专门的管理部门,但是从实践上来看,还是以投资团队为主,基本上我们投资一个项目,牵头投资经理,我们会直接任命这个牵头投资人,甚至是第二投资人,担任这个公司的董事或者说监事,这个是两个原因,第一个是我们的跨度太大,如果由总部的人来管肯定管不上,沟通成本太复杂。第二个就是我个人认为,投资经理如果真是一个相对比较成熟的投资人或者说合伙人,应该具备这个,我们的本质是什么呢?是对这个企业的价值的这种发现、培育和实现。就是我们的价值是在这儿。
因此我们应该具备发现价值的能力、培育价值的能力和实现价值的能力,这是一个比较成功的合伙人应该具备的能力。
所以说在我个人看来,就是在创投机构的人员有两类的类型,一类我称之为叫专才型的投资人,可能是某一个行业的博士或者说博士后,他的强项是在对产业、对技术的这种认识和识别。还有一种人就是我们党经常用的通才型干部,他的强项是对企业成长的这种阶段的认识,以及对管理的这种经验,和上市对资本市场的认识。
王岑:尽量少管点儿,是这个意思。
刘纲:我也同意陈敏的认识,基本上我们在投资的时候,很重视什么呢?我们对一些特别事项我们有否决权,第二个就是我们每年度或者说每半年集团会进行检查,当然这个目的是对投资经理造成压力,让他们要管好这个企业。第三个就是对于重大的异动型事项,我们一定要写专题报告,第四个话就是所有的投资经理出席董事会,签署董事会决议和股东会决议的话,尤其是董事会决议是个人签的,必须先申报集团的审批,必须要报董事的审批,就是你同意这个观点,那你必须要报,所以说这个是很重要的,谢谢。
胡斌:启明这边像很多美元基金一样,我们并没有设专门的投后管理团队,所以投后的管理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由投资团队来做的,所以说其实我们投资团队单体还是有点儿累的,从找项目到谈条件,到一步步签协议,到投后管理参加董事会,到以后也许长大了,面临一些什么机会、战略甚至退出,这全都是一个团队或者说一个合伙人带着一个投资经理去做,基本上是这样一个情况。
那从这个退出上来讲,显然今年看起来,应该说是2012年看起来不太好,但是因为我们始终坚持的是价值投资的理念,所以总有好的时候,隔两年可能又好了,而且我们看到一个趋势,就是并购以后会越来越多地发生,所以说这个退出的渠道,我想以后也会越来越多,这个从本质上我们并不担心,只要投的企业本身是好的就OK了。
刘建云:力合在管这块儿,我们是采用了专门的队伍,我们现在整个员工30多个人,我们有3位全职律师,还有5位全职的CPA,当然他是CPA的背景,然后我们把他锻炼出来了。我们的想法主要是针对。
王岑:这些项目你们占股权比例,可能不少了是吧?
刘建云:但是也没有到大股东的程度,因为这是违背了投资的前提了。我们现在采取的是叫做双项目经理制,因为对于早期项目他有这样的特点。
第一,就是业务经理他们很多是市场型的,他们把案子投完之后,他还要再去投新的案子,他不可能永远在旧的案子里面就这样等着。但是另一方面他们又对案子比较熟,那么后端接的人,如果是他和这个不关联的话,是没法办的,我们采取的办法就是双项目经理制,就是我们在任何一个案子,我们必须得成立有主投经理,有项目经理A,是业务经理,项目经理B就是指的专门做尽职调查的,我们内部的这个CPA的员工来组成的。那么这个CPA的员工在投后,因为他可以做加法,每月的报表或者是重大事项的积累,他基本上就能够,我们希望能够既发挥项目经理A、业务人员的重要性和能动性,同时又能够保证对早期项目的关注。
黄国强:东方富海这边主要是有三方面来去跟企业这边去对接的,实际上最终也还是通过投资经理直接和企业对接。哪方面呢?三方面,一个就是说项目的直接是都是人员,因为他对企业的这个经营状况最为熟悉,那么团队的这个关系也比较默契,这是一个,另外一个我们还会有专门的风控部门,风控委,还会有投委会的秘书处部门,我们会和企业之间协同,就是具体的这个投资人员来进行一些日常的事务性的管理,包括刚才像深创投的刘总提到的,比如说我们在股东会的议案,董事会的议案,还有其他的这样的一些合规的流程这块儿,我们都会进行一些管理。但是在这个业务层面的讨论,还有就是说资源的对接,以及这些规范性的这块儿的话,就基本上都是由投资人员来去和企业这边去对接。
王岑:我也讲讲天图,我的观点可能有点儿不一样。我认为第一,企业是需要管,尤其是从财务上,中国有很多企业家,在座的可能不爱听,拿到钱之后,前六个月经常是花得非常爽,所以财务上必须管,歇一歇得再好也有可能钱先花完了,除非共管帐户,但是一般企业又不愿意,所以我的第一观点是需要管的,尤其是财务上。
第二点是怎么管呢?我们还是项目经理负责制,但是企业出现了异动,比如说收入低于预期30%,我们有几个异动指标,然后风控部参与进来。
我这里不展开了,今天议题基本上结束了,我就留一个提问的机会。
观众提问:我想问一下所有嘉宾,但是我的问题很简单,就是募投管退,您简单回答一下,您认为最难的一环是哪个,为什么?一两句话以内就可以了。
王岑:听听大家的意见。
李侃:我觉得阶段性还是长期性,我觉得目前来说肯定是募是最难的,长期来说我觉得投是最难的。因为最难的是你能不能投到最好的项目。
陈敏:这个叫PE投资吗?顾名思义还是投是比较难的。但是外资来讲,美元基金募集这块儿基本上都是渠道比较成熟,有钱人在哪儿,他认不认你,主要你的品牌、团队被别人认可不认可?所以募集这块儿没有碰到,就是刚开始的时候会碰到一些,一旦你进入正常的轨迹了,应该募集不是问题了。但是不一样,外资基金也好,人民币基金也好,大基金也好,小基金也好,做前期的也好,做后期的也好,不一样。
但是从我们来讲,因为我们钱比较多,着急投出去,投比较难,管本身就是我们的专业,长项,包括退也一样,退是上市还是收购,因为一般来讲投的话,退路基本上都想好了,也就是未来做选择而已。
高峰:我觉得这几个问题都是一样重要,而且是互相联系不可分割的,假如说你一开始就设计好了退出方式,而且这种退出方式不依靠非要IPO,证监会批准才能上市的,整个产业链组合的,你从退出就已经设计好了,那么从他的管理、募集是一条龙的。
王岑:我们这个环节就到这里了,谢谢台上的各位专家。